第39章 暴.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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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絮棠打開包廂大門，朝裏面瞄了幾眼, 神色懨懨。
她還未恢覆平靜, 忐忑的坐在沙發上。
喬緹突然湊過來抱她, 眼睛笑瞇瞇的瞅著。
宋絮棠惶惶然的避開她的手，往旁邊挪了幾下。
她不依不饒繼續靠過去, 低喃細語：“我們都是女生，抱一下又沒關系。”
“我，我不喜歡。”她認真道。
“你一直說不喜歡，早晚會喜歡窩在我懷裏。”
宋絮棠幹脆從沙發上起身, 坐在蔡雨身邊, 佯裝口渴了, 端著杯子就灌了幾口。
莫名的辛酸與無奈，讓她徘徊在冰與火之間。
她再怎麽整容，也改不了是宋絮棠的事實, 她需要借助別人，才能保全自己。
好比有皺紋的地方，只表示微笑曾在那兒呆過。
夜晚的風刀子一樣割人。
喬緹幾乎每個月都會去越宅看越白氳, 她雖然不認識那位去世的宋絮棠, 但是心知小姨娘真心喜歡著那樣一個女人。
然而事情每次都很殘酷。
她沒有資格要求越白氳放下仇恨, 隨著宋絮棠的離世, 小姨娘仿佛松懈的機器, 不再那麽犀利霸道。
宋絮棠到底是何方神聖，竟然會使她瘋魔。
喬緹見過逝者生前的照片，嬌身冠養的金枝玉葉, 長得實屬絕色，如果她沒有遇到蕭拂，也會抵不住那種媚色吧。
越白氳見她來，招她過去坐，“在學校怎樣？”
頭頂的燈光璀璨，籠罩在那個女人身上，縹緲的感覺。
“我在香城很好，小姨娘你有什麽事找我？”
越白氳穿著綢緞制的睡衣，慵懶的椅在沙發上，長睫掀開，“你認識蕭拂？”
喬緹不解，點頭：“認識啊，是我的同學。”
“她平時有沒有奇怪的地方？”
“奇怪的地方？沒有，她比較冷淡，雖然長得不好看，但是很清高，蕭拂是上京蕭家的女兒，也算富二代。我挺喜歡的。”
“喜歡？”越白氳知道喬緹不會對自己撒謊，可是她直覺從來沒有消失過，蕭拂始終讓她難以琢磨。
“如果蕭拂有比較奇怪的地方，你記得告訴我，在學校幫我盯著她。”
喬緹懵懂，“怎麽了小姨娘？”
“你不是喜歡蕭拂麽，我自然想知道我們緹兒眼光是不是真的好。你應該多試探她對你的感情才對，所以多盯盯她，免得喜歡的人被人搶走。”
“小姨娘說的是，以後我該多探探她的小心思。”
“嗯，留下來過夜吧，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。”
越白氳說完便回房，睡著後，喬緹將臥室燈熄滅，回身望了眼安靜熟睡的女人，抿了抿嘴。
她關上門，走下樓梯，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。從茶幾下取出一根煙，這是越白氳迷戀的女士煙，她滑動打火機輪軸，灼熱的火光從煙芯逐漸蔓延。
喬緹視線移向手機，她打開屏幕，信息欄的消息自始至終沒能發出去。
背脊倚著舒軟的沙發，她仰起臉望著水晶吊燈，瞇著水瑩瑩的眼眸，抽了口煙，勾著唇角輕輕的吐出縹緲的煙霧。
她給蕭拂發了一個信息，終是石沈大海。
【跟我交往，考慮清楚，我會對你好。】
細細的指尖的煙截斷焰芯，直接放在煙缸裏撚滅。
—
教室裏搞得雞飛蛋打喧鬧異常。
“喬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，我看的出來，咱們班長對你有點意思啊！”後面的範莘雨笑得不懷好意，斜眼打量一眼。
宋絮棠桌子被人敲得響，心猛地往上一提，反咄道：“你們別亂說話，我跟她可什麽都沒有。”
“是嘛~”
她不予以理會，徑自坐在位上，翻開課本，拿著筆刷刷寫作業。
範莘雨圖個無趣掃興的離開了。
宋絮棠在書本上寫寫算算，筆尖一頓，心亂中既是酸楚，回想起她發的的那個消息，眉眼不經意的顫了下。
無意間擡眼看向門外。
喬緹淡色的身影掠過玻璃窗戶，走進教室。
步伐停在她的桌邊，視線淺笑凝過去：“是不是心動了，看見我怎麽傻了？”
她驚了一下，回過神來，仰起臉時，沒註意到她俯身的動作，濕潤柔軟的唇一刻間擦過她的眉心，落在她的鼻尖。
溫軟的肌膚帶著股淡淡的香甜。
兩人皆是一楞。
“你煩不煩？”宋絮棠腦子疼，被個小屁孩給輕薄了，她真實年齡可是大她十歲的阿姨輩分。
喬緹眼裏閃過一絲覆雜，從容淡定的離開半步，嗤笑聲：“蕭拂，看你這麽主動的份上，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個笑臉。”
“……”
不要臉才是。
怎麽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成另一碼事。
分明是她故意的。
宋絮棠剛想開口，誰知道蔡雨心情激動的，從後面摟住她的肩膀。
蔡雨咧嘴笑：“阿拂，今天體育課打羽毛球好不好？”
“你的手拿開。”喬緹凝眉不悅，扯開她放在蕭拂肩膀的手。
蔡雨臉倏地紅了，有些不知所措，“對不起。”
“雖然你們關系好，但是不準那麽親密。”她斜視一眼，暗諷笑道。
蔡雨乖乖的點頭，對喜歡的人，她就是這樣沒骨氣。
“……”
宋絮棠看她怕的一楞一楞，眨了眨眼睛，不知怎麽的，一股不祥的預感蹭蹭的爬上心頭。
蔡雨喜歡的人，難道是喬緹？
蔡雨不好意思的攪拌手指，瞄了眼喬緹，“班長，你不會喜歡蕭拂吧。”
喬緹抿唇低聲呵斥：“要你多嘴。”
蔡雨立即蔫吧的小草，眼眶紅紅的。
“但是你沒有說錯。我也希望是玩笑，可是……”她俯身，一只手攬住宋絮棠的肩膀，蓄勢往前一帶。
宋絮棠不經意地腳下一個踉蹌，剎那間撞進這人的懷裏，撞懵了。
衣服上殘留著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，察覺到她的手，輕輕撫摸自己的發，聲音低柔：“我是真的喜歡上她。”
“……”
宋絮棠腳下虛浮，眼睛不停的眨著，無聲嘆息。
這孩子真是執著。
體育課上，長跑四圈後，所有人都累的坐在草坪上大口喘氣。
宋絮棠下腹隱隱作痛，月經似乎要來，肚子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。
她皺著眉站起身。
蔡雨過來，低聲問：“你那個來了？”
“我先去廁所。”
“蕭拂準備下一起打羽毛球。”一個女生朝這邊大喊一聲。
宋絮棠點頭，望著人群，回道：“我待會就來。”
蔚藍的天空，白雲像多數個棉花糖聚在一塊，鳥兒潛在樹蔭裏低鳴，樹下積滿一地的黃金葉，芬芳的花香和風迎面撲鼻。
操場那邊。
隨處聽見女生歡快的笑聲。
喬緹倚靠著鐵網，目光淡淡的看向踢球的幾人，她試了試手上的羽毛球拍，開始混在其中。
偌大的球場。
宋絮棠的黑發被風吹起，額頭上的汗不斷的滑過素凈的臉頰，雖是冬天，稍許運動下，對她這奔三的人而言，有些吃力。
她停駐半會兒，擦了擦臉上的汗珠，黑亮的眼珠子閃著柔和的光芒，雙手搭在膝蓋上沈沈喘了口氣。
剛截住飛過來的球，介於她個子優勢，每一個反擊做的非常完美。
半個小時，喬緹這一組已經超過對方13分。
“蕭拂繼續。”
聞聲，宋絮棠一個漂亮的回側反拍，出乎意料的猛烈一擊直沖出去，對方沒有接住。
“蕭拂，你羽毛球打的好好！”
宋絮棠小腹雖然隱隱作痛，來回接球，但是看見這些學生跟著開心，難以克制的興奮。
站在一邊的喬緹淡笑，目光微微下垂，視線落在草坪一處。
蔡雨給宋絮棠擦了擦汗，道：“你果然深藏不露，冬季運動會肯定會選你上場！”
陽光下。
宋絮棠黑發軟軟的垂在耳畔，臉頰幾近透亮白皙，泛著淺淺的紅暈，嘴角似有似無的梨渦恬靜溫柔。
劉海垂在眉間，她歪著腦袋跟蔡雨說笑，開司米毛衣卷起，露出截白膩的胳膊。
她竟是那麽素淡美好。
陽光四射，普照大地，清風徐來。
喬緹驀然蹙起秀麗的眉毛，體內血管搏動有力，一股熱流遍體肆意沸騰，不受控制似得砰砰跳躍。
她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。
羽毛球比賽結束，終於可以休息了。
宋絮棠坐在草坪上，皺起眉毛揉著小腹，拿起旁邊的校服穿在身上，看著成群結隊的學生紛紛往餐廳或者超市去，才緩緩的松了口氣。
腳裸隱隱作痛，施展她那半斤八兩跳躍時用力過猛，導致腳外裸扭傷。
這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。
她被這兀幾的聲音驚住，拿著手機偷偷跑到沒有人的地方。
喬緹從廁所回來，準備找蕭拂，發現四處沒有她的影子。
她走到蔡雨面前問：“她去哪兒了？”
蔡雨知道她指的誰，沒辦法只好說：“阿拂她有電話，好像去了那裏。”
喬緹對她笑了笑，“謝了小可愛。”
宋絮棠窩在車棚的桿子下面，心臟敲鑼打鼓的，吞咽了口水。
“餵，江靜嫻你怎麽現在才打來。”宋絮棠心裏又急又氣。
“發生什麽事？”
“事情不好了，越白氳身邊的姜繡已經知道我是宋絮棠，她威脅我，讓我離開香城，我不準備在這裏繼續呆下去，你有辦法幫我麽？”
“姜繡，她怎麽會知道。”
“她是整形科醫生，對我這張改造過的臉，自然一目了然，不過越白氳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，我擔心她會查到你當初安排的那位入殮師。”
江靜嫻眉角輕皺，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，“我看你出國躲避一段時間為妙，你在這裏早晚會被她查出來，我的女兒旖旖在美國，你先去找她，我給你準備好機票，最遲後天，不能再耽擱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掛斷電話。
她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，想到出國，神色瞬間放松，然而視線掠過一道頃長的身影。
瞬間頓住。
“喬…喬緹。”
宋絮棠驟然瞪大眼睛，
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，魂飛魄散。
喬緹一臉的詫異，似乎比她還吃驚。
宋絮棠心裏盤著很多疑問，這人究竟站在這裏多久了，是不是聽見了她跟江靜的通話，那些話她聽見了多少。
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，該聽見的我都聽了，不該聽的我也聽見了。蕭拂，沒想到你……”
“——宋絮棠。”
‘哐當’一陣暈眩。
宋絮棠感覺人生快到盡頭了，天神都沒辦法保她。
耳畔嗡嗡作響，她臉色煞白，哆嗦的雙手緊緊的握住。
喬緹矍然道：“原來，你是——”
“她是我的女人。”
身後倏地從空氣中傳來的熟悉悅耳聲音，如一道驚雷，狠狠地撞擊宋絮棠的耳膜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越：她是我的。
感謝在2020-04-12 18:54:24~2020-04-13 20:21: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：丸子秋 1個；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明天辰 1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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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緹突然湊過來抱她, 眼睛笑瞇瞇的瞅著。
宋絮棠惶惶然的避開她的手，往旁邊挪了幾下。
她不依不饒繼續靠過去, 低喃細語：“我們都是女生，抱一下又沒關系。”
“我，我不喜歡。”她認真道。
“你一直說不喜歡，早晚會喜歡窩在我懷裏。”
宋絮棠幹脆從沙發上起身, 坐在蔡雨身邊, 佯裝口渴了, 端著杯子就灌了幾口。
莫名的辛酸與無奈，讓她徘徊在冰與火之間。
她再怎麽整容，也改不了是宋絮棠的事實, 她需要借助別人，才能保全自己。
好比有皺紋的地方，只表示微笑曾在那兒呆過。
夜晚的風刀子一樣割人。
喬緹幾乎每個月都會去越宅看越白氳, 她雖然不認識那位去世的宋絮棠, 但是心知小姨娘真心喜歡著那樣一個女人。
然而事情每次都很殘酷。
她沒有資格要求越白氳放下仇恨, 隨著宋絮棠的離世, 小姨娘仿佛松懈的機器, 不再那麽犀利霸道。
宋絮棠到底是何方神聖，竟然會使她瘋魔。
喬緹見過逝者生前的照片，嬌身冠養的金枝玉葉, 長得實屬絕色，如果她沒有遇到蕭拂，也會抵不住那種媚色吧。
越白氳見她來，招她過去坐，“在學校怎樣？”
頭頂的燈光璀璨，籠罩在那個女人身上，縹緲的感覺。
“我在香城很好，小姨娘你有什麽事找我？”
越白氳穿著綢緞制的睡衣，慵懶的椅在沙發上，長睫掀開，“你認識蕭拂？”
喬緹不解，點頭：“認識啊，是我的同學。”
“她平時有沒有奇怪的地方？”
“奇怪的地方？沒有，她比較冷淡，雖然長得不好看，但是很清高，蕭拂是上京蕭家的女兒，也算富二代。我挺喜歡的。”
“喜歡？”越白氳知道喬緹不會對自己撒謊，可是她直覺從來沒有消失過，蕭拂始終讓她難以琢磨。
“如果蕭拂有比較奇怪的地方，你記得告訴我，在學校幫我盯著她。”
喬緹懵懂，“怎麽了小姨娘？”
“你不是喜歡蕭拂麽，我自然想知道我們緹兒眼光是不是真的好。你應該多試探她對你的感情才對，所以多盯盯她，免得喜歡的人被人搶走。”
“小姨娘說的是，以後我該多探探她的小心思。”
“嗯，留下來過夜吧，明天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。”
越白氳說完便回房，睡著後，喬緹將臥室燈熄滅，回身望了眼安靜熟睡的女人，抿了抿嘴。
她關上門，走下樓梯，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。從茶幾下取出一根煙，這是越白氳迷戀的女士煙，她滑動打火機輪軸，灼熱的火光從煙芯逐漸蔓延。
喬緹視線移向手機，她打開屏幕，信息欄的消息自始至終沒能發出去。
背脊倚著舒軟的沙發，她仰起臉望著水晶吊燈，瞇著水瑩瑩的眼眸，抽了口煙，勾著唇角輕輕的吐出縹緲的煙霧。
她給蕭拂發了一個信息，終是石沈大海。
【跟我交往，考慮清楚，我會對你好。】
細細的指尖的煙截斷焰芯，直接放在煙缸裏撚滅。
—
教室裏搞得雞飛蛋打喧鬧異常。
“喬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，我看的出來，咱們班長對你有點意思啊！”後面的範莘雨笑得不懷好意，斜眼打量一眼。
宋絮棠桌子被人敲得響，心猛地往上一提，反咄道：“你們別亂說話，我跟她可什麽都沒有。”
“是嘛~”
她不予以理會，徑自坐在位上，翻開課本，拿著筆刷刷寫作業。
範莘雨圖個無趣掃興的離開了。
宋絮棠在書本上寫寫算算，筆尖一頓，心亂中既是酸楚，回想起她發的的那個消息，眉眼不經意的顫了下。
無意間擡眼看向門外。
喬緹淡色的身影掠過玻璃窗戶，走進教室。
步伐停在她的桌邊，視線淺笑凝過去：“是不是心動了，看見我怎麽傻了？”
她驚了一下，回過神來，仰起臉時，沒註意到她俯身的動作，濕潤柔軟的唇一刻間擦過她的眉心，落在她的鼻尖。
溫軟的肌膚帶著股淡淡的香甜。
兩人皆是一楞。
“你煩不煩？”宋絮棠腦子疼，被個小屁孩給輕薄了，她真實年齡可是大她十歲的阿姨輩分。
喬緹眼裏閃過一絲覆雜，從容淡定的離開半步，嗤笑聲：“蕭拂，看你這麽主動的份上，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個笑臉。”
“……”
不要臉才是。
怎麽從她口中說出來就變成另一碼事。
分明是她故意的。
宋絮棠剛想開口，誰知道蔡雨心情激動的，從後面摟住她的肩膀。
蔡雨咧嘴笑：“阿拂，今天體育課打羽毛球好不好？”
“你的手拿開。”喬緹凝眉不悅，扯開她放在蕭拂肩膀的手。
蔡雨臉倏地紅了，有些不知所措，“對不起。”
“雖然你們關系好，但是不準那麽親密。”她斜視一眼，暗諷笑道。
蔡雨乖乖的點頭，對喜歡的人，她就是這樣沒骨氣。
“……”
宋絮棠看她怕的一楞一楞，眨了眨眼睛，不知怎麽的，一股不祥的預感蹭蹭的爬上心頭。
蔡雨喜歡的人，難道是喬緹？
蔡雨不好意思的攪拌手指，瞄了眼喬緹，“班長，你不會喜歡蕭拂吧。”
喬緹抿唇低聲呵斥：“要你多嘴。”
蔡雨立即蔫吧的小草，眼眶紅紅的。
“但是你沒有說錯。我也希望是玩笑，可是……”她俯身，一只手攬住宋絮棠的肩膀，蓄勢往前一帶。
宋絮棠不經意地腳下一個踉蹌，剎那間撞進這人的懷裏，撞懵了。
衣服上殘留著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，察覺到她的手，輕輕撫摸自己的發，聲音低柔：“我是真的喜歡上她。”
“……”
宋絮棠腳下虛浮，眼睛不停的眨著，無聲嘆息。
這孩子真是執著。
體育課上，長跑四圈後，所有人都累的坐在草坪上大口喘氣。
宋絮棠下腹隱隱作痛，月經似乎要來，肚子痛的滋味真的不好受。
她皺著眉站起身。
蔡雨過來，低聲問：“你那個來了？”
“我先去廁所。”
“蕭拂準備下一起打羽毛球。”一個女生朝這邊大喊一聲。
宋絮棠點頭，望著人群，回道：“我待會就來。”
蔚藍的天空，白雲像多數個棉花糖聚在一塊，鳥兒潛在樹蔭裏低鳴，樹下積滿一地的黃金葉，芬芳的花香和風迎面撲鼻。
操場那邊。
隨處聽見女生歡快的笑聲。
喬緹倚靠著鐵網，目光淡淡的看向踢球的幾人，她試了試手上的羽毛球拍，開始混在其中。
偌大的球場。
宋絮棠的黑發被風吹起，額頭上的汗不斷的滑過素凈的臉頰，雖是冬天，稍許運動下，對她這奔三的人而言，有些吃力。
她停駐半會兒，擦了擦臉上的汗珠，黑亮的眼珠子閃著柔和的光芒，雙手搭在膝蓋上沈沈喘了口氣。
剛截住飛過來的球，介於她個子優勢，每一個反擊做的非常完美。
半個小時，喬緹這一組已經超過對方13分。
“蕭拂繼續。”
聞聲，宋絮棠一個漂亮的回側反拍，出乎意料的猛烈一擊直沖出去，對方沒有接住。
“蕭拂，你羽毛球打的好好！”
宋絮棠小腹雖然隱隱作痛，來回接球，但是看見這些學生跟著開心，難以克制的興奮。
站在一邊的喬緹淡笑，目光微微下垂，視線落在草坪一處。
蔡雨給宋絮棠擦了擦汗，道：“你果然深藏不露，冬季運動會肯定會選你上場！”
陽光下。
宋絮棠黑發軟軟的垂在耳畔，臉頰幾近透亮白皙，泛著淺淺的紅暈，嘴角似有似無的梨渦恬靜溫柔。
劉海垂在眉間，她歪著腦袋跟蔡雨說笑，開司米毛衣卷起，露出截白膩的胳膊。
她竟是那麽素淡美好。
陽光四射，普照大地，清風徐來。
喬緹驀然蹙起秀麗的眉毛，體內血管搏動有力，一股熱流遍體肆意沸騰，不受控制似得砰砰跳躍。
她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。
羽毛球比賽結束，終於可以休息了。
宋絮棠坐在草坪上，皺起眉毛揉著小腹，拿起旁邊的校服穿在身上，看著成群結隊的學生紛紛往餐廳或者超市去，才緩緩的松了口氣。
腳裸隱隱作痛，施展她那半斤八兩跳躍時用力過猛，導致腳外裸扭傷。
這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。
她被這兀幾的聲音驚住，拿著手機偷偷跑到沒有人的地方。
喬緹從廁所回來，準備找蕭拂，發現四處沒有她的影子。
她走到蔡雨面前問：“她去哪兒了？”
蔡雨知道她指的誰，沒辦法只好說：“阿拂她有電話，好像去了那裏。”
喬緹對她笑了笑，“謝了小可愛。”
宋絮棠窩在車棚的桿子下面，心臟敲鑼打鼓的，吞咽了口水。
“餵，江靜嫻你怎麽現在才打來。”宋絮棠心裏又急又氣。
“發生什麽事？”
“事情不好了，越白氳身邊的姜繡已經知道我是宋絮棠，她威脅我，讓我離開香城，我不準備在這裏繼續呆下去，你有辦法幫我麽？”
“姜繡，她怎麽會知道。”
“她是整形科醫生，對我這張改造過的臉，自然一目了然，不過越白氳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，我擔心她會查到你當初安排的那位入殮師。”
江靜嫻眉角輕皺，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，“我看你出國躲避一段時間為妙，你在這裏早晚會被她查出來，我的女兒旖旖在美國，你先去找她，我給你準備好機票，最遲後天，不能再耽擱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”
掛斷電話。
她悄無聲息的嘆了口氣，想到出國，神色瞬間放松，然而視線掠過一道頃長的身影。
瞬間頓住。
“喬…喬緹。”
宋絮棠驟然瞪大眼睛，
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，魂飛魄散。
喬緹一臉的詫異，似乎比她還吃驚。
宋絮棠心裏盤著很多疑問，這人究竟站在這裏多久了，是不是聽見了她跟江靜的通話，那些話她聽見了多少。
“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，該聽見的我都聽了，不該聽的我也聽見了。蕭拂，沒想到你……”
“——宋絮棠。”
‘哐當’一陣暈眩。
宋絮棠感覺人生快到盡頭了，天神都沒辦法保她。
耳畔嗡嗡作響，她臉色煞白，哆嗦的雙手緊緊的握住。
喬緹矍然道：“原來，你是——”
“她是我的女人。”
身後倏地從空氣中傳來的熟悉悅耳聲音，如一道驚雷，狠狠地撞擊宋絮棠的耳膜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越：她是我的。
感謝在2020-04-12 18:54:24~2020-04-13 20:21: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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